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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7 謙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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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山頂不久,陸錦銳與夏明媚在一塊大石頭坐下,陸錦銳取下背包,首先把水和幹糧遞給夏明媚,夏明媚微笑接過,兩人邊休息邊吃東西,雖然有些累,但夏明媚覺得心情舒暢……

她不是不愛運動的女生,平時她也經常運動,且喜歡戶外活動,不過平時跟她一起的幾個女生都不喜歡,爬山就更不喜歡,以前她總和莊梓君陸錦銳一起,但現在,他們都已經好久沒來爬山了。

昨晚約兩人失敗後,原本她今天也不打算爬山,但早上,起床沒多久正準備吃早餐時,電話突然響起來,她聽著電話走出陽臺,果然看到陸錦銳一身黑色運動裝,背著一個背包站在她家樓下。她在電話裏問他:“不是說沒空嗎,怎麽又來了?”

“你不是想爬山嗎?”陸錦銳擡頭看著陽臺,口氣依然是淡淡的,夏明媚早已習慣他這個樣子,她微笑,不久,也換了一身運動裝背上小背包下樓……

“山頂的風景真好啊!”夏明媚吃飽深呼吸一口氣,看著山下遠處的那片城市感嘆,但馬上又嘆息著說,“要是我們三個還像以前那樣常來多好,可惜……”

陸錦銳也看著那片城市,依然沈默。過了一會夏明媚柔聲說:“阿銳,他不是不想和你來爬山,他,是真的約了人……”

“為什麽每次你都要幫他解釋?”陸錦銳突然扭頭看著夏明媚。夏明媚被她看得不自然,只好避開他的目光說:“我不希望你們的誤會越來越深……”

“誤會?”陸錦銳冷笑一聲。

“阿銳……”夏明媚無奈喚了一聲,又繼續說,“那件事都幾年了,他是為你好擔心你才會那樣做的,況且那個謙哥,他不是什麽好人……”

“不要再說了!”陸錦銳突然打斷她,“你根本就不了解!”

“是啊,不了解……”夏明媚知道他已經生氣,只是望著遠處淡淡說了一句便沒再說什麽,其實她也生氣,總夾在兩人中間真是累,她突然覺得他們兩個的事她再也不想管了……

過了一會,陸錦銳提過身旁的背包,突然從包裏拿出一包東西,夏明媚沒註意他,但又過了一會他把手伸到她面前,夏明媚看到他手心裏的白色果肉突然笑起來:“帶著夏威夷果來爬山呀!”

“你不是喜歡吃嗎,看到就順便買了……”手心的果肉被她拿走後,陸錦銳收回手繼續撬著夏威夷果,同時補充了一句,“反正,看完日落才下山……”

夏明媚笑著把手裏的果肉塞進嘴裏,雖然在她看來他悶騷耍酷,但有時候他真是非常細心又貼心……

山頂上,兩人吃著夏威夷果欣賞著風景等待著日落,同時也聊著天,不過,更多的還是夏明媚一個人在說話……

傍晚,深藍色摩托車在出租屋樓下停下,黎紫首先跨下車,手裏還提著一袋菜。原本莊梓君要與她去餐廳吃飯,但她嫌他奢侈,最後兩人經過超市買了肉和菜回來,她要自己煮。

夜裏,兩人吃過飯後坐在天臺上一邊喝啤酒一邊聊天,莊梓君笑著看她:“高冷的女神老師,狂放的女吉他手,溫柔的賢妻良母!你還真是多變的!”

黎紫也笑了一聲:“還有你沒看到的!”

“是嗎,我倒是很想看看!”莊梓君看著她突然說,“還真想看到你留長發穿裙子的樣子!”

黎紫笑著:“去年是長發的,不過來做老師之前剪短了,這樣看起來更成熟更像老師不是嗎?”

莊梓君笑她,但沒說什麽,即使這樣,他也覺得她不像老師。

“誒!你常常抽煙嗎?”黎紫突然有些認真地問。

“也不算是吧,也算是吧!”莊梓君隨口回答,他確實有時候很常抽,但有時候也很少抽。

“少抽吧,最好戒掉,你才17歲,抽煙很害健康。”黎紫平靜說。

“你這是在關心我嗎?”莊梓君微笑看她,“如果是關心我,那我答應你戒掉,不過,你也要答應我,以後少喝那麽多烈酒,也很傷身體!”

黎紫微微一笑,沒答應也沒不答應,但莊梓君突然舉起啤酒罐碰了一下她手上的酒灌說:“我就當你答應了,答應了要做到!”

“餵!我有答應嗎?”黎紫伸手打了他肩膀一下,她發現他總這樣。

被打了一下莊梓君反而笑得更開心,他看著她說:“你已經把我當朋友了嗎?”

“沒有!我是老師!”黎紫得意的說。

“你覺得,我有當你是老師嗎?”莊梓君故意湊近她問。

“音樂考試零分!”黎紫一把推開他,假裝生氣地說。

“好啊,我喜歡零分,紫老師!”莊梓君反而更開心地笑著……

周末過後,新的一周又開始,無論莊梓君黎紫還是夏明媚,生活都平靜如常,只是從這一周,陸錦銳的生活不再如常,周四下午,他剛和餘宗彬走出校門,一臺本田轎車停在他們面前,車上一位25歲左右的男子喊他:“阿銳,上車!”

“晁哥?”陸錦銳對他的到來感到意外。

“上車,謙哥讓我來接你!”那人笑著說。

“謙哥他……”陸錦銳臉上瞬間閃過一絲驚喜。

“對!他在等你!”那人依然笑著示意他快上車。陸錦銳果然馬上開門要上車。

“阿銳……”餘宗彬突然叫他,他不想他去。

“我有事先走了。”陸錦銳對同桌淡淡說了一句急忙上車,車上那人也看了一眼餘宗彬,之後開車離開。

餘宗彬站在原地望著本田車遠去,車上那人雖然一頭黑發,穿著也比較正常,但他知道他是個社會青年,況且,他也知道謙哥……

本田車在一家餐館前停下,叫晁哥的人領著他上樓進入一間包廂,剛開門,看到正對著門坐的人,陸錦銳驚喜喊他:“謙哥!”

那位叫謙哥的人看到他也站起來,離開餐桌走到他面前,首先用力擁抱他,過了一會才看著他感嘆:“三年沒見,都這麽大了,長得比我高了!”

陸錦銳笑著:“歡迎回來,謙哥!”

“好!”謙哥又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之後搭著他的肩走向餐桌,讓他坐在他旁邊的位置,那是特地為他留的位置。

大餐桌上還有好幾個人,都是謙哥的朋友之類的人,陸錦銳幾乎都不認識,但謙哥也只是簡單介紹他們認識。這位謙哥穿著黑色牛子褲和一件深灰色外套,看起來25歲上下,身高180左右,發型還是寸頭,他剛結束三年的牢獄生活,他叫周銘謙。

晚上10點多,其他人還在KTV裏喝酒玩樂,周銘謙與陸錦銳已經先離開,走向KTV樓下的車庫,兩人走到本田車前,周銘謙並不急著開門上車,而是面對陸錦銳看著他:“阿銳,你居然長這麽大了,才三年沒見而已!”

在他記憶中,他還是那個身高不到170年齡不到14歲的初中男孩,三年沒見,他已經長成184的大男孩,並且看起來成熟不少。

“謙哥你一點都沒變!”陸錦銳笑著說。

“是嗎?沒有變帥嗎?”周銘謙開玩笑地問。

“帥了!”陸錦銳微笑回答。

“阿銳,你這一點也沒變,笑起來還是這麽單純!”周銘謙不禁搭著他的肩膀感嘆,但馬上又放下手轉身開車門,“上車吧,不要太晚回去,你明天還要上學!”

不一會本田車離開,走了一段路,陸錦銳突然說:“謙哥,對不起!”

“說什麽對不起,又不關你的事!”開著車的周銘謙笑了笑說。

“如果不是因為我,你也不會進去……”陸錦銳的聲音自責又愧疚。

“不關你的事,你還小,我願意保護你……”周銘謙抽空看了他一眼,目光溫柔。

“那你會怪他嗎?”陸錦銳猶豫著還是問出口。

周銘謙的眼裏突然有一閃而過的冷漠,但馬上又柔聲說:“我知道你心裏還當他是兄弟,為了你,我不怪他!”

陸錦銳突然感動,過了一會他才問:“謙哥,你有什麽打算?”

周銘謙微笑:“打算跟今晚那幾位朋友做點生意,以後都不再做街頭混混了,我租了房子,今天晚了,明天你放學後我接你過去看看!”

“好!”陸錦銳微笑答應。

“阿銳,以後我們常在一起吧!你還會像以前那樣把我當大哥當兄弟嗎?”周銘謙認真問。

“當然會!”陸錦銳也認真回答……

淩晨1點多,周銘謙回到兩室一廳的出租屋裏,跟他一起回來的還有那位叫晁哥的男人,他叫晁慶,但別人都習慣了叫他阿晁或晁哥。

“還不錯!”周銘謙打量了房子一圈,這是他還沒出來時就叫晁慶幫忙租的房子。

“謙哥滿意就好!”晁慶微笑回答,跟著周銘謙在沙發坐下。

“阿晁,這三年看來你混的不錯嘛,馬仔都一大群了!”周銘謙笑著看他。

“謙哥,我以前是跟著你混的,現在你依然是我大哥!”晁慶說的一臉誠懇。

“好!”周銘謙笑笑,拿起茶幾的啤酒開了一罐遞給他。

“謙哥,我們真的要這樣做嗎?”晁慶接過啤酒又有些猶豫著問,“今晚那幾個人信得過嗎?”

“那幾個人都是我在牢裏認識的,他們有門路,可以搞到貨,我們只需要幫他們銷就行了,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,大家都信利益,有利益就信得過。”周銘謙淡定地說,“阿晁,想不再做街頭混混,想要賺大錢,首先要有膽量!”

“明白了謙哥,都聽你的安排!”晁慶也堅定地回答。

“好!”周銘謙微笑應了一聲,突然又交代,“對了,不要讓阿銳知道。”

“明白!”晁慶脫口回答,其實不用他交代,他也不會讓那個高中生知道,他一直信不過他。

“還有,讓你的人留意一下莊梓君,就是以前跟阿銳在一起的那個……”周銘謙突然神情冷漠下來,“當初要不是因為他,我也不會進去,找個機會好好教訓他一頓,不過,註意別搞出人命,更別讓阿銳知道。”

“放心,謙哥,知道怎麽做!”晁慶自信一笑,喝了幾口啤酒突然又笑著問,“謙哥,三年沒開葷,要不要我叫兩個紅燈街的女人過來?”

周銘謙也笑:“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吧!”

不久,喝完一罐啤酒後晁慶便離開,而周銘謙還靠在沙發上繼續喝著啤酒,半個小時後,突然有人敲門,他起身開門,進來的是一位看起來身高175左右、年齡17歲左右的帥氣大男孩,他對周銘謙有些靦腆地叫了一聲:“老板……”

“洗澡了沒?”周銘謙看著他,還沒等他回答他又說,“我要洗澡,一起洗吧……”

大男孩點了一下頭,跟著他進浴室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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